21-鬼门关（1/2）

有严格的规定，疲劳驾驶是违法犯罪行为。

那负伤驾驶是什么行为。

战斗中会发生很多不可预见的事情，已经是不可评判的事情了。

“呜哇……”

感觉好大风。好冷。

座舱玻璃已经破掉了。坚强的软帽和风镜挡住了几块破片。

飞机还保持着微微爬升的状态。引擎状态良好，油门轴大概在七八成出力的状态。

好像没有流什么血，但是不知为何想吐，眼前的光景变得光怪陆离，不仅左右飘荡，海面还变得五颜六色。

尽管像吸了毒一样到处都是幻觉，但是我还是努力寻找着刚刚那个凶残的敌人！

海面上，曲终人散。

大概好像是我昏迷了十几秒？？

战场两拨已经明显发生了分离。

战斗结束了。

刚好弹药告罄。

这时候，血液才从帽子里冒出来。

慢着。

当血液流到额头吹风的地方，马上就被两百多公里的风速吹干，变得冷冰冰的。

之前完全没有受伤的时候吹风，一开始是凉爽，然后很快就变得难受了，风实在是太大了。

忽然，略过了海上一个漂浮的残骸，还燃烧着熊熊烈火，深蓝色的涂装，这个就是我刚刚面对的敌人，最后的疯狂反扑。

燃油在海面上逐渐扩散开，燃烧还在持续。

对头，果然是没有好结果的……要是还能回去，一定要告诉雅子，千万不要对头……不要对头。

引擎罩上还有几处破损，机油喷在了前挡风玻璃上，座舱罩顶部已经破裂了大部分。风就是从顶盖上灌进来的，幸好前挡风还在。

慢着，尾翼还在不？

看了一眼尾翼部分。

顶部已经不见了，转头的剧烈动作，让我忍不住吐了。

天旋地转还在继续，飞机引擎的稳定输出的时候，震动是满规律的，可以说这就很催吐了。

哇的一下子，从破洞里吐在了机翼上。

好像几天前的饭，和远荷一起吃的那餐都吐出来了。

好像是猪排还是鸡排。

试了一下偏航动作，还好，正常。

一个偏航动作后机头的震颤频率又变了，哇的，我把胆水吐在了干净的另一边机翼根上。

……

我感觉这种呕吐感比喝醉还苦逼……

该不会是脑震荡了吧？

思考变得好困难。

一看仪表盘。

血都吓得止住了，背上渗出汗，一块弹片穿过了我的电台的终端，并且最后插在了GPS终端的液晶屏幕上，液晶屏幕已经烂了，无法再亮起来。

可恶……要是再偏一点，弹片就会扎爆我的脑袋，或者扎在引擎上，最终无法飞行。这该说侥幸吗？？？

一点都不侥幸，这不就是完蛋了吗？我已经迷失方向了。

不能放弃的，头昏脑涨的，已经看不清前路。

那是队友那边的机体的黑点。先跟着他们。

好像老爷子说过，在屁股坐垫下放了航国。

这是最后的希望了。

我一手扶住操纵杆，一手摸索了一下破旧地发硬的皮革坐垫，果然有个本本。

本本上海镶嵌了一个指北针。

我在向南飞？

看来是目眩看错了，那些根本不是队友也不是敌人，完全就是自己的幻觉。往南走可是要了自己的命啊。

虽然老爷子一直在为虎作伥，明明知道灰色斗战机如此险恶，偶尔精神谴责一下大L这个代理人，却眼睁睁不告诉新人，放任送死。

但是他还是做了该做的良心事，要是能回去，得谢谢他，精神上感谢，正如他的精神上谴责一样。

然后我晃着脑袋，就像儒学院教育小孩子读书一样，摇头晃脑，我这是控制不住自己了。感觉飞机也是晃晃悠悠的。

不知道远荷怎么样了。

仪表盘上除了电台和GPS还有一些压力表被打烂了，油表居然没事，而且没有明显的下降，居然没有漏油……可能这就是命吧。

温度表也不能正常显示，一直停在八十多的数值那里，一定是坏掉了。

“唉，远荷应该没事吧？”

我自己都泥菩萨一尊了，在海上晃晃悠悠地飘荡。

视野一会黑一会白，过载飞行的时候都没有这般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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