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少女（1/2）

就在吕立辉即将摔在地面的时候，少女伸出右手，连掌心部分也生出若干红线，结结实实地将他捆在了半空。

“……吓、吓死我了！”

还来不及重新赏析少女那迷离的双眼，吕立辉又觉身子一轻，脖子猛地向后仰。

“哇！”

从一楼半高的距离坠落，这次轮到吕立辉将女孩抱在怀里，以肉垫的形式缓解冲击，加上对方的体重，着实把青年压得不轻。

也许是能力透支？那红衣少女在吕立辉怀中均匀地呼吸着，双眼紧闭，像是睡着得样子。

坠落的小巷，正是吕立辉倒泔水的那一条，只不过他们降落的地方十分干净。

“醒一醒……喂……现在睡觉有点早啊。”

他轻轻拍打少女的后背，虽然抱着女孩子的感觉也不错，但只要稍微回想一下，之所以会有这一幕，不正是她把自己推下楼的吗！

“……朴春。”

“谁呀，哪个韩国明星？”

“我的名字！”

少女一开口，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，这感觉同样不坏，但地面还是稍微有点凉，吕立辉推了推这位自称朴春的少女，希望她换一个体位。

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，朴春并没有多说什么，甚至传出轻微的呼噜，吕立辉不忍心把她丢在巷子里，尤其是喝醉了酒，火红的衣裳，倒不是担心她被人“捡尸”扛到宾馆里做点什么，而是担心真的发生这种事，朴春掌心发射的细丝儿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
“我还是叫台车送你回家吧。”

吕立辉终于放下她，起身摸索了一番，手机钱包都在工装裤兜，残留在宾馆更衣室里的财物，也只剩下了半包红梅和一副做了记号的扑克，虽然它们同样是吕立辉重要的资产，但与眼前这位红衣美少女比起来——

“唉你还是稍微等一下吧，我回去把烟拿出来。”

“……哎唷。”

趴在地上的朴春可怜兮兮，尽管只是因为脑袋疼而不自觉地呻吟，但在某些写小说的王八蛋笔下，这种从少女嘴里发出的声音会被形容为娇吟。

刚才还是一副惊悚形象，朴春现在除了醉得厉害，脸上已恢复了寻常气色，这多亏吕立辉拔刀相助，所谓好人做到底，他尽量不去心疼夹在软红梅里的打火机，双手一运劲，将朴春背在了身上。

“还是别叫专车了，看看能不能路边拦一辆……”

这时候，朴春忽然双眼半睁，抬起手来往南一指。

“我家在幸福小区。”

那就更没必要打出租了！二十分钟路程，吕立辉背负朴春踏着月色步行。

虽然幸福小区听起来没那么高大上，可好歹也是高层公寓，按理说自寻短见这种事应该从快从速，就地取材，但吕立辉清楚，并不是朴春相中了宾馆的风水，而是女鬼对那十八层心存期待，这样一来朴春从十八层跳楼，她去阴曹地府，女鬼便积累了转世做人的资本。

这一路上吕立辉也不知道自己背了个什么东西，好像是水装得太满，又好像方便袋有点漏，总之由于脚夫这个载具过于颠簸，朴春边走边吐，一路上翻江倒海也没怎么消停。

真不知道朴春什么脾气，到了小区门口她偏偏不醒，害得保安差点报案，好不容易来到她居住的公寓，朴春竟然主动从红大衣里拿出门钥匙。

“……嗨呀，累死我了！”

吕立辉右手抽搐着对准钥匙孔，没好气地抱怨道：“你得请我吃碗面条！”

吃面条当然是气话，但朴春一直吐，搞得吕立辉胃里也有点反，加上长途跋涉，他决定喝杯水再走。

打开了公寓的电灯开关，可以确信朴春不是什么小公主，她租住的公寓并不大，只有一个卧室和餐厅，卫生间的设计也存在缺憾，莲蓬头一喷水好像很容易把马桶圈浇湿。

朴春似乎闻到了家的味道，再次哼出满足的鼾声，吕立辉来到她的卧室，此处仿佛饱经战乱的国度，无数纸团和包装袋随意绽放，以承载笔记本电脑的小方桌为中心，地板上堆满乱七八糟地书本和一些衣物。

将朴春卸在她的睡床上，吕立辉喉咙干渴，去餐厅的饮水机接了一杯水，返回到她的闺房，又觉得裹着厚重外套的朴春有点可怜，窝窝囊囊地好难受，不如替她脱了吧！

正这样思考着，一不小心右脚踢到了地板上的电脑桌，除了发出吱嘎一声异响，笔记本也随之亮了。

放下水杯，吕立辉决定利用网络查一查实用信息，比如“偷一条内裤判刑吗？”

但真正吸引他的，却是电脑突然响起了熟悉的音乐。

准确来说是电子游戏的BGM，屏幕刚被唤醒，一个窗口化的游戏界面随之呈现，这正是吕立辉曾经魂牵梦绕的经典游戏复刻版。

——「口袋精灵之红宝石」！

她怎么会玩这么老掉牙的版本？

朴春似乎也被这段节奏明快地BGM唤醒，她解开大衣扣子，痛苦地用手按着脑袋。

“你叫吕立辉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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